第24章 24-《我要如何不想她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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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哈哈哈节目组好狗啊,上一次节目还说不强制分组,自由组合。这次就直接整这一出。」
「音乐会?那要是不会音乐怎么办?」
「那谁分到颜老师岂不是躺赢?哦还有景落,她是专业歌手哎!」
「随机的话,我们宁崽还能跟颜老师一组吗?」
“现在,请一分钟内确定好分组。”
时间紧迫,嘉宾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,有那么十几秒的混乱。
“啊,老公!我跟你选的不一样!”
“什么?我这是龙井吗?”
“别着急,杯子底下有写。”
宁恪看过杯底,再次确认自己这杯是花茶之后,下意识看向颜云致。
颜云致看着她:“跟你一样。花茶。”
宁恪:“哦…巧了。”
“我跟阿齐不能一组了,”秦佩挽着高齐的胳膊,笑盈盈地说,“哎,还是宁恪和颜老师好啊,又是一组。”
场上安静了,弹幕却杂乱起来:
「卧槽,刚说完就应验了,宁崽和颜老师又是一组!我真的会笑死!」
「等等……秦老师这个语气这个眼神,有点微妙啊,她是不是知道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?」
「cp脑又开始脑补了是吧?什么用词啊,纯同事而已,有什么见不得人的?」
八个人,很快就分成了四组。
顾瑶和余游两个吃货选了甜丝丝的柠檬茶,分到了一组;高齐选了龙井,江临也随便挑了杯龙井,两人一组;秦佩怕喝了睡不着选了白开水,跟景落分到一组。最后则是宁恪和颜云致,她们都选了花茶。
分过组,开始分配房间。
依旧是1号到4号房,有以下选择:双层小楼、一张大床的单间、两张单人床的单间、还有一张单人床单间。选择的方式不像上次那样根据任务完成的情况,而是抽签。
宁恪自认是个非酋,不适合抽签这种玄学事件,她决定让颜云致抽签。
颜云致对房间不太在意,就过去抽了一张,打开纸条一看:“单人床。”
宁恪:“单人床?”
弹幕瞬间被‘啊啊啊啊’刷屏了:
「卧槽卧槽卧槽,单人床!叫我预言家谢谢!」
「啊啊啊啊今晚请拍宿舍环节!!有什么是我这个尊贵的vip不能看的吗?」
「哈哈哈哈哈大家快一起跟我说:节目组,听我说,谢谢你……」
「谢谢谢谢,今晚我做梦都会笑醒了!」
宁恪难免有点着急。
颜云致那么病恹恹的样子,今晚是不是自己得睡地板了啊?
颜云致眉目平和,轻声说:“抱歉了。”
宁恪听到她说‘抱歉’有点心烦,她又没怪她:“随便,我住哪里都可以。”
颜云致点了点头:“那就好。我也是。”
宁恪嗯了声,不说话了。
很快,抽签结果出来。
顾瑶和余游作为本次节目唯一的异性组合,分到了两层小楼,避免了同住一间房的尴尬;高齐和江临分到了双人标准单间,秦佩和景落分到大床房;上一轮的赢家,宁恪和颜云致最惨,分到了一张单人床。
分完组,节目组说要暂停直播一个小时,并且透露了会有小惊喜。还没等粉丝猜到惊喜是什么,直播就暂停了。
嘉宾舟车劳顿,趁着摄像关闭短暂休息,快速解决了今天的晚餐。
饭后,各组回到相应房间。
宁恪过去放下行李,打量了一下这小小的单间,房间小就算了,房顶很低,看起来颇有点压抑。
放下行李,她就扔下一句:“我出去透透气。”
颜云致在换自己带来的真丝枕套:“早点回来,等下天黑了。”
宁恪嗯了一声,没走多久,正好遇到林蕴。
摄像老师自觉地暂停拍摄,两人说起话来。
林蕴:“今晚会拍一点点宿舍情节哦。注意尺度。”
宁恪:“?”
她没好气地给了林蕴一巴掌,尺度什么尺度,疯了吧?!
林蕴被她一巴掌打的莫名其妙:“我的意思是不要在镜头前脱衣服,你想什么呢?”
宁恪:“……”
林蕴瞬间懂了,对她眨了下眼睛:“淫者见淫,我算是明白了。”
宁恪:“滚。”
林蕴哈哈大笑,在宁恪的死亡凝视中才稍作收敛:“晚安宝贝,祝你今夜好梦。”
宁恪:“下次再这么作妖我掐死你。”
她放了狠话,林蕴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,笑嘻嘻地挥挥手走了,背影那叫一个轻松欢快。
宁恪依旧闲逛,走着走着又走回下午到的那位老人家中。
禾爷爷坐在大门前,见到她笑眯眯招了招手,拖了个小板凳过来:“是不是没吃饱,饿啦?”
宁恪过去,在小板凳上坐下来:“没有,出来走走。您这是在做什么啊?”
老爷爷把竹条给她看:“今天是编竹篮呢,多编几个好换钱,村里小学的屋顶都破了,还没钱去补呢。”
宁恪:“您是……”
老人笑:“我没有娶妻生子,老啦,就给自己找点事情做。那些娃娃还小,不能不读书呀。”
宁恪从他的话中听出一些沧桑的感伤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就点了点头。
这时,间隔一个小时的休息期到了,摄像老师把直播开了。
镜头一切入,就看见宁恪跟老人一起坐在夜空下,给禾爷爷递竹条的画面。
间断一个小时后,弹幕比之前要少了些。
「可算熬过一个小时了。」
「其他人呢?」
「估计其他人还没收拾好行李吧。」
「宁崽坐小板凳的样子好乖哦。」
宁恪给老人递竹条,一边跟他说着话:“那您想办一场什么样的音乐会呢?”
“音乐会啊……”说到这里,禾爷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,“我年轻的时候,就喜欢漫山遍野的唱情歌。当时我的心上人,也是被我的歌声吸引了……”
老人仰着头看天上的星星,沧桑的目光中涌现出一丝清澈的怀念,像是想起了那时风和日丽,山碧水暖的时光了。
那时候啊,他是这九寨十八乡里最俊的后生,心上人是最美的姑娘。他每次赶集回来,都要给她带一身最好看的衣裳。
宁恪下意识问:“后来呢?”
老人笑意淡了些:“后来啊…有一天她跟着亲戚进城,再也没回来。旁人跟我说,她在城里留下,嫁人生子,再也不回来啦。他们都叫我忘了她,可我不信,我就在这里,哪都不去。她迷路了,我等她回来。”
禾爷爷说完,就轻轻弹起月琴。
他的嗓音醇厚又深情,低声唱起:“她呀 不是不回来,只是迷路啦。”[注]
是迷路在那钢铁森林冷冰陷阱里,还是迷路在十丈红尘万里繁华里?
不会再有人知道了。
宁恪深吸一口气,迅速偏过头避开摄像头,缓了又缓,才继续问:“那您的音乐会是唱给她听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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